草间弥生| 人生为一件大事而来!
喜马拉雅有声读物:《任正非找北》
人生为一件大事而来!
“把内在还没有存在的东西拿出来让它们存在”。
“赞天地之化育”!
好了,打住。不做过多的诠释。我们还是赶快进入草间弥生的世界,去体会“波点女王”给我们说如何让生命连接无穷性的宇宙。当真连接了,也就呈现了华为现在特别时髦的话语:
一杯咖啡接受宇宙能量!
倾宇宙之力,造华为之绝活。
王育琨手记
2020.9.8
草间弥生|波点之外,艺术更美!
草间弥生 | 住在精神病院的艺术女王
说起她的一生,更是传奇。
从1977年起,她就搬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独居了40多年的艺术女王
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在10岁那年,她患上了神经性视听障碍,她眼中的世界被布满了波点的大网所笼罩。她开始将她眼中的世界用画笔记录下来,用大大小小的圆来描绘那个对孩子来说可怕的幻觉世界。
△草间弥生画笔下的母亲
满怀期待地飞往梦想的国度,可是现实却很冰冷。20世纪50年代,一个不会英语的日本女人孤身闯荡美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日后的小说《中央公园的毛地黄》中,草间弥生通过描写一名日本女孩在纽约的遭遇展现了自己的早年经历:孤独潦倒,身无分文, 仍然不打算回日本;她夹着自己的画在城市中的画廊间穿梭;在租住的公寓里,她半夜会被冻醒,一直画画到天亮;在街边的垃圾篮中拾起鱼头和丢弃的烂菜叶,并用这些材料熬一碗热汤。
而转身,安迪·沃霍尔也在墙上贴满了一式一样的牛头印制海报,因此成为了波普艺术之父。
1966 安迪•沃霍尔 《牛首交错》
草间弥生没有放弃,草间弥生又创作镜子反射装置——无限镜室,而七个月后,再次被萨马拉斯抄袭。
从此,她更加“疯狂”了。
威尼斯双年展,草间弥生不请自来。她用1500个镜面球打造了《自恋庭园》,她将堆放在展厅外的草地上,并以每个2美元的价格出售自恋球。
由于没有获得艺术展的许可,她被保安驱逐出场。
回到纽约后,她举办了第一场同性恋婚礼,拍摄的艺术实验电影《草间的自我消融》在比利时获得了艺术奖。
此时她的抑郁已经非常严重,为了防止自杀,她选择搬进了精神病院,并用积蓄在医院方便买了一间工作室进行创作。
此后的近20年,草间弥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而曾经将她驱逐出去的威尼斯双年展,她以成功者的姿态回归,这次她代表的是日本。伤痕累累的她担心会恐慌发作,还带了她的精神科医生。
回看草间弥生的一生,前半生受尽苦难,而幸运的是后半生苦尽甘来。
虽然受尽苦难,当别人问草间弥生,下辈子最想做什么的时候,她依旧脱口而出——“画家。”对草间弥生来说:无论生与死,艺术对她来说就是一切。
Guidepost to the Eternal Space
一生未嫁,无儿无女
全奉献给了艺术
也希望老奶奶继续快乐地画下去
90岁的草间弥生说:创造力与年龄无关
作者:薛芃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2016年,87岁的草间弥生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最具全球影响力的人物之一。简短的评述中,知名服装设计师马克·雅各布(Marc Jacobs)写道:“‘我们必须创造,我们必须创造,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创造。’在与草间弥生接触的几个小时中,她时常握着我的手,不断重复这样的话语。”
直到现在,90岁高龄的草间弥生仍然每天早上9点半到工作室开始创作,到了中午,5分钟吃完午餐,继续工作,天黑才结束。如果没有特殊活动,她每天只往返于工作室和疗养院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晚上回到疗养院后,开始看书,近些年看宇宙方面的书比较多,有时看兴奋了会到两三点,第二天醒来又精神抖擞地开启新一天的创作。当通过草间弥生工作室了解到她的日常作息后,便可理解“我们必须创造”这句话的力量,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创作更重要,她有表达不完的丰富内心,这一点无关乎年龄。
工作中的草间弥生
草间弥生作品《隐匿的人生》,2019年
穿过长廊,进入第二个空间,黄底的黄色波点纹样迅速塞满视线,把你从刚刚那场自我审视中解救出来,又立刻拉进了一个荒诞、童趣又邪恶的场景中。草间弥生用了10个茎状充气装置填满了这间高达6米的展厅,每一个充气装置相互缠绕、交错,观众在其中可以随意走动、玩乐、拍照,但始终逃不出黄色波点图案,这是属于草间弥生的艺术语言。
草间弥生浸没式装置作品《无线蕴藏的波点希望将永远笼罩宇宙》,2019年
走出来,再进入下一个空间,是比第一个长廊更纯粹的玻璃镜面空间,目光之所及处,都是镜子和如璀璨星空般的灯光。中间是草间弥生最新的一间“无限镜屋”,在这间屋子里,重复的图案和颜色在镜面无数次的反射中搭建出一个无垠的空间,如未知而广阔的宇宙。在这里,如果用“渺小”来形容人都不足够,草间的概念是“自我消融”,观众在其中迷失自我而逐渐消失。
或许可以把这三间屋子想象成一个连贯的人生逻辑——审视、纵情、消融,而草间更想让观众沉浸在这个没有边界的状态里,去感受自我与环境之间的博弈。展场里五光十色的,像是一个花花世界诱惑着你,让你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拍照,拍这个无限的空间,也拍自己。这无疑是一个拍照“打卡”的圣地,也将展览推向了“网红展”的风口。
“无限镜屋”系列是草间弥生最经典的浸没式装置作品之一。追溯起来,它已经跟随草间54年了。第一件《无限镜屋》诞生于1965年的纽约卡斯特纳画廊,她花了近三年的时间,用织物缝制了一大屋子茎状物块,白底红色波点——她另一种标志性的配色。她把这些东西堆积在镜面室内,营造出一个幻觉场景,又像是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镜面的反射让空间无限延展,让观众走进空间,去感受“草间哲学”。
如果将这件作品放到现在可能不足为奇,但在1965年,当全球最前沿的艺术家还在探索如何走出架上绘画的困境时,草间弥生的这个尝试几乎算得上浸没式装置艺术的鼻祖了。此后,她又创作过20多间“无限镜屋”。
1929年草间弥生出生在日本长野县松本市,是家中老小。她的家世背景很好,家族在百年前就拥有很大一片土地来经营育苗和采种场。但是父亲风流浪荡,母亲又讨厌她画画,家庭关系非常差,草间内心的矛盾和压抑是打小就沉积下的,甚至从小就产生幻听、幻视。
青少年时期的草间弥生
她无法在家庭中感受到的爱,当时的日本社会更是无法给予。少年时期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后日本承受着惨痛的经济和政治代价,在军国主义的笼罩下,战争和战争带来的伤害成为草间弥生心中永远的伤疤。1949年,草间弥生画了大幅作品《残梦》,画面中血红色的植物随风摇曳,散落满地,透着绝望和冷漠。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反战成了她毕生的创作主题。
在接受本刊专访时,草间弥生似乎一直在回避日本文化对她的影响,但在她的作品中,又能真切感受到西方艺术中不具备的“东方性”,比如循环往复的禅意。但她在公众面前并不愿直面于此,或许是儿时的经历太过根深蒂固。她更愿意说美国,说自己是如何在美国前卫艺术圈崭露头角的,说当时颇具影响力的女性艺术家乔治亚·奥姬芙(Georgia O'Keeffe)是如何帮助她走上真正的艺术之路的。
草间弥生与奥姬芙的传奇情谊始于一封信。1955年,26岁的草间弥生在日本默默无闻,偶然看到奥姬芙的画册后,想方设法找到了她的通讯地址,于是写了一封信:“虽然我在远方,虽然我在艺术的道路上才刚刚起步,我恳请你为我指路……”连同自己的14幅水彩画稿一并寄到了美国。大概没有人想到奥姬芙会回信。1957年,草间弥生前往纽约,后来在她生活艰难的时候,奥姬芙特地从隐居的新墨西哥州飞去看望她,并介绍自己的经纪人给她。在奥姬芙的指点和美国如火如荼的女性运动中,草间弥生创作了大量以女性为母题的作品,她开始找到自我。
与此同时,越南战争正在离家乡不远的地方上演。美国青年反战情绪空前高涨,艺术家们也纷纷通过创作来宣泄这种情绪。草间弥生自然也在其中,但她不做具象的表达。1959年的成名作《无限的网》中已经能看到她“自我消融”的理念,画面没有视觉中心,她想展示一种无限重复的恒常运动,这一点也与后来著名的“波点画”非常像。尽管形式不同,但最终都归于一个诉求——“peace&love”(和平与爱)。
草间弥生曾在自传中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有过这样一段描述:
“有时候我走在郊外,时候不早了,天色渐渐暗下来,不经意抬头向上看,发现山脉的棱线上突然放射出万丈金光。那光好闪亮,映出千奇百怪的事物。琳琅满目的景象扑进我的眼眶,让我越来越迷茫。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马上跑回家,把刚刚看到的景象画到素描本上,我会一幅一幅拼命画下来。在当下,我会感觉自己不在现场,自己好像跑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最后变成好像是因为想要把那些画面记录下来所以才画画,留下许多描绘幻觉的笔记。我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让当下感受到的惊吓和恐惧渐渐沉淀,这些经验可以说是我画画的原点。”
草间弥生:我希望我可以从自己的视角出发,去探索这个没有边界的宇宙。我常常好奇宇宙是否是无限存在,生命的深度又在哪里?波点是我思考和表达的方式。在探索这些问题时,我想先反思一下我自己这个作为个体的“单点”,我只是无数圆点中的一个,每个人都是,波点作品与早期的“无限的网”系列都是呈现一种正负关系,也是一种自我消融的表达。我一直坚持通过艺术回归永恒,这便是我的哲学。
草间弥生:我一直没有放弃与这个世界抗争
作者:孙冉
来源:时尚先生
“我会一直画到死亡的那一天”
ESQ:你被称为“波点”女王,为何如此执着于波点艺术?
草间弥生:我从儿童时代起就开始画波点了。如果不是在创作波点的过程中认识到我生命的意义,我可能早就自杀了。在画波点的过程中,我一点点被治愈。波点对我来说,是无限持续的生命象征。波点所承载的和平的意义,以及带着对爱永远憧憬的心,是我的个人哲学。我希望通过波点来向世界传递我的讯息,即使我死后,我的足迹也能在更深远的意义上进行延伸,传递给后人,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幸福。我多年的作画就是为了给予人们这种感动。
ESQ:你在纽约期间,一直同艺术家们交往。你有受到当时风行的艺术流派的影响吗?
草间弥生:我的艺术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影响。我做的是“草间艺术”。我从儿童时代的创作开始,就只创作属于我个人风格的作品。我一直以来忙于自己的创作,没有时间接受别人的影响。我不想浪费时间,为了创作,我连恋爱的时间都放弃了。
ESQ:有人说你的作品与安迪·沃霍尔的波普艺术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草间弥生:曾经有人说我受波普艺术家安迪·沃霍尔的影响,其实正相反。1963年我在纽约办个展时,展出了我的作品《千船会》。那时安迪来观展,不停地说简直太棒了。三年后他在自己的个展上所展示的作品,可以看出是受了我的影响的。而且我也多次强调,我的作品其实和波普艺术无关。
ESQ:你最近几年的绘画风格似乎相对于年轻时期,平和了很多,是进入了新的创作时期?
草间弥生:我现在每天都在拼命地创作,有时同时两三幅画一起创作,快的话有时1天就能完成1幅作品。我现在是在与时间赛跑,时刻感觉我已经时日无多。以前我的创作主题多聚焦在“生与死”,现在我更关注的主题是对于宇宙神秘性的敬畏,幸福社会,爱与和平的愿望。我希望100年后,200年后,我的作品还能传递给后人这些感觉,这是我最大的喜悦。我现在把作品当作生命最后阶段的作品来对待,颜色特别鲜艳,比较回归自然和朴实。这里面还包含着对于人类使命,对于爱的认识,我经历了一个经过光,爬上楼梯,进入宇宙的过程,我多年来的痛苦和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解脱。
ESQ:感觉当下阶段的画融合了您以前所有阶段的因素?
草间弥生:是的。包括波点,触角,眼睛,方脸,鼻子,耳朵,宇宙等。我以前的创作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的,跟随奔涌而出的灵感而走。但现在,我想更加向“草间艺术”的方向去靠拢,我的元素开始比较集中。我的使命也逐渐终结。
ESQ:当年你和路易威登的合作将你的领域又拓宽到了时尚界,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草间弥生:我其实早就是一个时尚设计师了,早在纽约的时期,就开始贩卖我设计的时尚服饰了。不过路易威登确实让全世界的人更加了解了“草间艺术”。路易威登的设计师是我多年的粉丝,也是个天才设计师,我被他对艺术的真诚感动,接受了这一邀请。不过我与路易威登合作,并非简单地在卖奢侈品。可能有人会认为我是为了商业利益,其实我依旧是从艺术本身出发,借助受人们喜爱的路易威登,继续将我的人生哲学融入进去。
ESQ:通过路易威登,以及你个展的频频举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成为了你的粉丝。看到涩谷有年轻人背着草间的路易威登,你会有什么感觉?
草间弥生:我觉得非常棒。我刚从纽约回来的时候,日本对我进行了非常过份的报道,对我在纽约从事的前卫艺术,进行了抨击。我的作品非常有名,这绝不是一夜成名。年轻人的未来充满着各种可能性,我希望他们对这个现在摩擦四起的世界拥有正确的认识,我对于和平的人生和和平的地球充满敬畏,希望我的讯息可以传递给他们。
ESQ:现在看来,你认为你人生中最好的阶段是什么时候?
草间弥生:我人生中所有的时期都是我最好的阶段,都非常棒。作为一个艺术家,我一直没有放弃与这个世界抗争。
ESQ:你的家庭和故乡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草间弥生:我母亲非常反对我作画。她曾把我画了两个月的画扔掉,把我的画具也没收,非常过分。我要去美国,说服我母亲就花了8年时间。他们答应后,给了我一笔钱,表示从此和我再无关系。因此我到美国后,即使穷到快要饿死,也没有再去求他们。儿童时代,母亲经常跟我说,没生你就好了,还打我打到我几乎失聪。我经常离家出走,晚上站在街头希望过往的车辆能结束我的生命。
ESQ:看你的经历,你其实只接受过1年的系统美术教育,那你的美术造诣从而而来?
草间弥生:是的。在京都的美术学校学习过1年。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京都的艺术创作氛围,古板且保守。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逃课,自己在作画。早上6点我赤脚去到竹林里,精神安定以后,就开始作画。那时学校的老师认为一个叫速水御舟的画家是当代天才艺术家,我就下定决心要超越他。后来因为我逃学过多,学校要开除我,我就返回长野老家,并决定前往美国。可以说,我虽然生长在日本,但我从来没受到日本文化的熏陶和影响。我一直以来都把内心中涌现的创造力作为武器,在艺术创作中拼搏。
ESQ:你的儿童时代经历了战争,这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草间弥生:我是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我对中日之间的战争,天皇制,这些问题一直没有停止思索。我儿童时期天皇权利非常大,有权利决定一切,包括发动战争。对于日本对中国以及韩国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觉得是非常应该谢罪的,尤其是针对日本国内一部分的军国主义对于世界和平的破坏。
ESQ:你对于军国主义是持反对态度?
草间弥生:是的,其实我也是军国主义的受害者。我的童年受到很多限制。这也是后来一直希望通过我的作品与此做抗争的。我对于日本因为军国主义最终走上了战争道路,是感到非常遗憾的。
ESQ:你28岁时只身前往美国,在当时的日本,一个年轻女子单身前往美国还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时的勇气从何而来?
草间弥生:我那时出国太不容易了。不但需要美国的担保人,还需要一定的经济能力才能支付在美国的生活费用。那时我拜托的是曾经担任过日本内务大臣的亲戚。此外,那时兑换外币也非常受限制,我带去美国的上百万日元,那时都是靠家里有钱的亲戚提供的,这个钱在当时是足够盖几栋房子的。当时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想在艺术上走得更远,必须逃离日本这个保守封闭的地方。我必须要越过家乡这座高山,才能触摸到外面的世界。我在去美国前,将我上千幅著作一把火烧了。就是想和当下的生活告别,而且我也是激励自己,一定要画出更好的作品。我是抱着这个觉悟前往美国的。
ESQ:你对现在的日本怎么看?
草间弥生:日本现在的问题非常多,首相每年都在换,大地震后灾区的复兴也迟迟得不到解决。归根截底,不是现在日本的政治家的能力太弱导致的,更深层原因还是与日本许多人的头脑过于保守有关。安倍晋三虽然被看作其中比较优秀的首相,但要面对的问题依旧很多。现在日本的电视上总播放中国和韩国的新闻,我觉得当下就是同中国和韩国的关系问题。
ESQ:你对中国是什么印象?
草间弥生:我很喜欢中国。从小时候起就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对中国是非常尊敬的。
ESQ:你在上海办个展,这是你第一次在中国大陆办展吗?你会去上海吗?
草间弥生:是第一次在大陆办展。不过能不能去则要看我的日程表。每天都有海外媒体对我进行采访,德国,法国,瑞士,美国,还有日本国内等。我非常忙,而且每天我还要画画。就算见客人也只控制在1个小时之内,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去海外。
ESQ:原来你对艺术以外的世界也这么感兴趣?
草间弥生:我每天都在读报看新闻,看相关书籍。很多时候我看书看到夜里,然后兴奋得失眠到天亮。我有很多关于战争以及天皇制的书籍。我同时关注日本将向何处去的问题。我还看宗教和哲学方面的书,国内外的政治情况,世界经济的不安定情况,恐怖主义的兴起,人类的未来等等。我还对宇宙问题感兴趣。对于这些问题,我大量阅读,但是我的看法往往也与别人不同,我有自己真实的判断。
ESQ:那你对世界的真实看法也会通过创作来进行表达吗?
草间弥生:是的,我经常这么做,可以说这贯穿了我整个创作生涯,
ESQ:如果明天你将会死去,你会遗憾吗?
草间弥生:我的爱人死前告诉我,死亡并不可怕,就像从这个房间去到另一个房间那么简单。他对我说,不能对死亡感到害怕。因此,到了晚年,我对于当下的每一天都很珍惜,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我希望我的艺术作品会是永恒的。因此,我每天都在与时间和体力作战,希望为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的遗产。
ESQ:感觉现在是你的创作黄金期,特别具有创作动力?
草间弥生:我会一直画画到死亡那一天。即使死了我也希望继续画画。不管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我对创作这件事一直充满狂热。
ESQ:你现在每天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草间弥生:每天早上9点半到工作室,就开始创作。中午饭5分钟完成,再接着画,直到天黑才结束。回到医院后,我马上就开始阅读我喜欢的书籍,最近尤其看宇宙方面的书比较多。有时读到两三点也是经常的事。然后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来到工作室继续创作。经历过战争年代,那么多人死于那场战争,我一直没有忘记。因此我作品中最大的诉求就是和平,我通过不同的载体:画画、雕塑、小说等等来表达我的哲学。我这一生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对此充满了热情,这也是我活到现在的动力。
ESQ:那你每天过得快乐吗?
草间弥生:快乐这件事我从未考虑过。我的一生都奉献给创作了。数十年,我的一生都是在不停地画画。我带着父母给的钱到美国时,钱基本上都用来买画画的工具了,我住的公寓的玻璃坏了,可我不舍得花钱去修它,冬天冷得我睡不着觉。我也舍不得去买饭吃。我就到鱼市场去买卖鱼的切下来的鱼肉碎和人家扔的卷心菜皮,煮汤果腹。很多时候我都是在饥饿中作画。那时纽约有很多画家受不了这样的苦日子放弃作画,我觉得那是他们对于艺术缺乏信念,我则不同。我从不毫无追求地活着,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拼搏,向着我的目标,逐渐接近。
ESQ:1973年你刚回日本时,遭到了国内严厉的批评,但是后来进入2000年,又一下子对你的评价大转变,赞美连篇,你怎么看待这种变化?
草间弥生:确实这样。在美国、在日本都是这样。我为了让我的艺术得到承认,一直在努力。日本尤其困难。我认为日本的当代美术界,尤其是当代美术馆的发展是很落后于世界的。也正是如此,才更激励我创作。我每天花大量时间作画,就连1分钟也很珍惜。如果不这么生活,我马上就想自杀。我必须要弄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为了什么目的而活着,为了什么目标在奋斗。其实美国对我的承认也很缓慢,我经历过了那样的煎熬期。
ESQ:为什么你和普通的日本女性如此不同?
草间弥生:高中时代,我受到了美国女性运动思潮的影响,当时许多女性拒绝接受传统的家庭主妇命运,这激发了我对于女性未来的可能性有了很多不一样的认识。我从中看到了希望,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种新浪潮中的一份子。
ESQ:中国的粉丝认为你是个很酷的人。你怎么看?
草间弥生:是吗?我每天都在与这个世界进行斗争,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是否很酷的问题。我通过作画,寄托我对这个世界的希望,周而复始。我的想法哲学全部都在这些作品里,希望他们能够传世,让更多人了解我的想法。真的是每天画每天画,在纽约时也如此,从早画到晚。为了成为一个被世人认可的艺术家,我真的是拼尽一生在奋斗。
ESQ:你现在被称为世界的草间弥生,怎么看?
草间弥生:真的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名。我真的有名吗(侧头问助手)?
ESQ:你2004年在日本推出一组新作品,“hi,你好”,一组身着波点的少女雕塑,这之后你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几乎都以波点少女的打扮为主。这代表了什么意义?
草间弥生:这组雕塑是讲青春少女在首次感知周围世界的奇妙时的震惊,希望讴歌她们未来五彩缤纷的梦。我在这组作品里,寄托了我对自己青春年代的遗憾。少女时期的我过得很不幸福,暗无天日的战争年代,社会不安心理和社会制度的窒息,都让我在苦日子中煎熬着。这组作品完成后,我每看到都难以自禁地落泪。我把我对少女时代的美好幻想,对于爱的渴求,全部寄托在这组作品中。
编辑/马李灵珊 特约编辑/美帆
采访、文/孙冉 特约摄影/荒木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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